实在是太恶心了。
尸体不但发生了膨胀，有着骨肉分离的迹象，而且从中流淌出来的脓水在床单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凝结成颜色诡异而又味道浓郁的板结物，只需闻一闻看一看，连减肥药都不用吃，直接就能掉称。
所以，李沐没有直接上前去感知尸体上是否有异类气息残留，而是观察起了卧室里的家具摆设。
卧室里空间不大，除了床之外，家具就只有一个衣柜，一个写字台，电器也只有一台戴尔牌笔记本电脑，以及一个杂牌子的电暖风。
当李沐眼睛扫过写字台上的小摆件时，目光顿时微微凝滞，随即绕开地板上的干涸血迹，走上前指着一个巴掌大的草人玩偶对杨子路道：“杨警官，这个玩偶我可以拿起来瞧一瞧么？”
杨子路当即眼睛一亮：“有发现？”
李沐眸光微动：“这个玩偶可能与另一只异类有关系，不过，段明身死是否与这个有关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杨子路心中一跳，递过一双医用手套：“用不用戴上这个？”
李沐摇头，随即拿起草人玩偶仔细观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