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而又滚烫。
这片刻之间，仿佛从春天到了夏季，其中的变化，极为清晰。
唐空只觉自己身在夏季烈日之中，在室外遭到了暴晒。
甚至在这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一切只是他在烈日下晒晕了所做的梦，但再梦下去，就得晒熟了。
接着，他似乎又已经落在了一个蒸笼中。
再下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化入了岩浆之中。
然后他沉沉睡去。
——
“好臭。”
唐空睡得极为舒畅，但才刚苏醒，就嗅到了一股恶臭。
他抬起手来，发觉满手都是污垢。
不单是手，他全身上下，都是一层污垢。
这不单单是体表的污垢，更是他体内的杂质。
皮肉、筋骨、血脉、内脏，内中潜藏的无数杂质，尽数被筑基丹清掉，渗出皮肤之外。
这一层污垢，甚至带着血腥气。
他幼年时顽皮，经常摔倒，经常碰撞，也曾跟伙伴打过架，体内不免有些积淤，似乎也随之排了出来。
“真是恶心。”
唐空脱掉了衣服，看着十分肮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