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四周中的农田中忙农活去了。
队率唐虎也赤膊着上身,在自家屋前挥动柴刀劈着柴木。他的身边燃着堆驱蚊的蒿草。这种蒿草,家家户户都会不时燃用。整个寨子中都萦绕着这种蒿草燃烧的气味。
本来,劈柴是他婆娘做的事,他现在也应该去干农活的,但他婆娘刚生产还没多久。
唐虎是自愿来此地的。军寨虽然是军事单位,驻一队兵士,但队率却不是寨中职位最高者。
职位最高的寨守前几日得疟疾死了。寨子正等着新的寨守到任。
屋中传来婴儿的啼哭,浑身是汗的唐虎会心一笑,那是他儿子的声音。他拎着菜刀,抄起装满凉开水的陶壶,咕噜噜的灌了起来。
他仰脖的一瞬间,看见望楼上的兵士身体一斜歪倒了下去。而后,寨中的土狗开始吠叫起来。他心中暗叫:“不好,是‘猴人’来了!”手中陶罐掉在地上,摔成几块。
“敌袭!猴人来啦!敌袭!兄弟们,抄家伙!”唐虎扯开喉咙,声嘶力竭的叫嚷起来,希望正在寨外耕作的同伴也能听到。
他口中的‘猴人’既卑格米人,因为不知道对方确切族称,又见对方矮小,在丛林中身形灵活如猴,便以‘猴人’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