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连个补票的钱都没有。被赶下车倒是没啥,被关进局子里就麻烦了。
不打算扒车走,齐海也就不再去关注眼前正在驶过的火车,脑子里继续合计着以后该怎么办。
现在他最后悔的就是,动手前怕不小心留下什么痕迹,把全身上的零碎都清了个干净。
荷包扔屋里也就算了,枪为啥不带上。现在腰里要能有把枪,不但出门硬气很多,关键时刻随随便便就能换个一二百大洋。
找个偏僻点儿的地方,买个小院儿再支个不大的买卖都够了。
心里只顾着懊恼了,齐海完全没留意到,火车经过后,他面前已经多了三个人。
“齐海,你跟这儿干嘛呢?”柳辰话问的时候,闻到了齐海身上的粪臭味儿。不由得皱起眉头揉了揉鼻子。
“啊,啊?小,小五爷!”齐海回过神 儿后,一下就愣住了。
“问你话呢,你跟这……”宝顺不耐烦的追问,话还没等说完,眼睛从齐海半敞着的领口里,看到了一条带了点儿血迹的绷带边儿。
“你这是咋地啦,挂彩啦?”宝顺伸手掀开了齐海的衣领。
这下齐海膀子上裹着的绷带,就暴露在了柳辰三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