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时有些事耽误了。来吃根烟,我们马上开个会。”
一下车,满面堆笑的贾栋材便道歉、散烟,散完了二十三块钱一包的‘芙蓉王’,就掏了包五块钱的‘白沙’出来散。路上被他数落了几句的钟仪,红着脸去财务室开门,心里有种暖流涌动。她在办公室呆了一年多,从来都是领导把责任往下属身上推,哪有领导主动揽责的?
“贾书记,你这么大的领导,好意思 吃‘白沙’?
“你还不是吃‘南方’?这东西就是唆人的,要不是怕丢面子,我宁愿吃草烟,一筒当一包咧。”
打完了招呼,贾栋材领着出来迎接的村支书、村长们进了堂屋开会,没有先说花木的事,反而扯起了闲蛋。以前他跑村组跑得多,跟这些地头蛇都还熟,晓得这些人的德性。莫看这些人看起来都憨厚,其实个个精似鬼,不让他们看到现金,说得再莲花乱坠都没卵用。
村干部们也不急,一边跟这位年轻的书记扯蛋,一边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他们相信这位贾书记不会唆人,但更信隔壁的人能不能拿到现票子。
隔壁,第一个结账的是全乡第一个来花木基地卖树的石埠村卢长庚,这位卢副县长口里的本家、城建局苗圃的工头,一卖就是七蔸胸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