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冷,群山影影绰绰,一条灰白的公路逡巡其间。
酒意散去的贾栋材坐在熄了火的车里,叼着一支‘芙蓉王’吞云吐雾,脑壳里急速盘算着牌友的意思 。按理说,领导收礼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已经收了一万的朱行长还会通过张蝈蝈来再收一遍?
可是,如果不是朱行长贪得无厌,就凭张伟国这小小的企业股级干部,也敢向老子伸手要?
“蝈蝈,你什么意思 ?”
“你说呢?”
妈的,还真把老子当毛伢子是吧?
恼火的贾栋材摇开车窗,稍冷静冷静,不屑道:“蝈蝈,我能当林业局的副书记,林业改制完了还能继续当,那就肯定比你更聪明。
莫玩火哦,当心烧死你!”
平时称兄道弟的人如此不客气,副驾驶室里的张伟国也不高兴了,嘲讽道:“贾栋材,你这书记是你老婆**买来的?”
“说话客气些,莫以为我不晓得你老弟贩树,想吃牢饭是吧?”
你妈拉个逼,可贾栋材一翻脸,张伟国反而不敢发火。贾栋材不是一般的正科级,手上攒着四十把枪、五个检查站,新昌街上但凡吃木头饭的,谁敢得罪他?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