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刚才从严立生嘴里听到“猪耳朵草”几个字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乌龙。老首长平时跟他讲起当初在枫林市这片沼泽芦苇‘荡’里跟小鬼子打游击的时候,可是没少提到猪耳朵草这种东西。说他们当初饿了就用猪耳朵草炖鱼汤,渴了就用猪耳朵草泡水喝,怎么偏偏自己就忘记了这个茬,没有看出包飞扬手里拿出的这个塑料袋子里装的是猪耳朵草呢?
说起来都怪自己先入为主,一直以为老首长泡水用的是新鲜的猪耳朵草,谁能够想到这猪耳朵草也要烘烤成干瘪枯黄的碎草叶子,跟茶叶一样喝呢?以后一定要把工作再做细致一点,把老首长说过的话点点滴滴都‘弄’清楚啊!
王主任心里不停地做着自我批评,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慢,他麻利地接过塑料袋,把里面干瘪枯黄的碎草叶子倒进严立生杯子里。包飞扬那边也抢过暖水壶,给严立生杯子里倒满了水。
田刚强在一旁看着暗自撇嘴,心中暗道包飞扬这小子献宝一样拿出猪耳朵茶还不够,还把倒水这种活儿也抢走了,是成心看着我这个省委一把手出糗是不是?
一股‘混’合着甜丝丝味道淡淡草香味随着茶杯中蒸腾而上的氤氲水气在会客室弥漫开来,让人觉得这不是在会客室,而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