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成直接无比抓狂:怎么了,自己当个四品官就是老天瞎眼了,你练达宁可是三品啊。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借了况且的光,这辈子他恐怕都当不上四品官。练达宁可是正经科举独木桥上走过来的人,秀才、举人、进士,一步一个台阶,然后从七品县令开始熬起,多少年了才有了今天的乌纱帽。
不过对比况且,他就觉得那才叫老天瞎眼了,一个白衣秀才什么缘由都没有,一下子就蹦跶到三品锦衣卫都指挥使了,实在是没有天理。
“我说老练,你这是掉哪条河里了,不会是护城河吧?”周鼎成笑着问道。
“若是掉护城河里还好呢,我是虎落平阳,阴沟里翻船了。”练达宁冷笑道。
他心里窝着一团火,虽说树倒猢狲散是人之常情,可是他的政绩官声都是不错的,在江南官场还享有干材之名。只是因为恩师大权不在了,他这个弟子就必须进入倒霉倒计时,这也太残酷了吧。
两人也是老朋友、老对手了,见面就开始互相嘲笑痛骂一通,况且却去安排家人准备招待客人。
不多时,来到大厅落座,大家都穿着便服,如同原来在江南时一样。
练达宁的属下也被接过来安排好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