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过后,况且一个人在书房坐着,却是心潮起伏。
练达宁在高拱家外的墙下蹲着的样子刺痛了他,他无法忘却练达宁那副瑟瑟缩缩如同要饭花子似的样子。
练达宁也算是一代封疆大吏了,虽说按察使官职比布政使低了半个品级,实际上按察使比布政使权力还要大,仅次于巡抚。
这种事或许很多,但他见的不多,更何况练达宁是他的老师,不管他跟练达宁走的近还是远,师生情分是永远割不断的,这就是为人之道。
他好像看到了以后的自己,几年或者十年二十年之后的自己,那时的自己会不会也是这样子?
不会,他如果倒霉,结局一定比练达宁惨得多,练达宁只是找寻门路而已,他却已经没有门路可找,他的门路已经直通皇上了,不可能再有别的门路。
当官一生究竟为了什么?
难道就为了平日里的尊荣和富贵?可是到头来谁又能一直笑到最后,大概没有人吧。
徐阶看上去有些惨,实际上他的结局已经算是很圆满了,能够安安稳稳退休,然后舒舒服服度过余下的时光,对一个玩弄权术几十年的老官场,已经算是大赚特赚了。
反观自己呢,年纪轻轻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