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巢湖上幽幽地飘着,毫无刻意的轨迹与航向,好似任凭萧萧瑟瑟的湖风戏谑,随之飘摇,顺之行水。船外寒天白鹭单飞,舱内隆暖酒宴众乐。但也有不识趣的,坐在睡意熏熏小暖的包间内,佳肴道道饕餮的酒桌前,脸上的色彩,比那冰冷的湖水还要暗寒;眸中的神色,比那饥肠的白鹭还要无光。他靠在椅背上,滴酒未沾,片食未进,压着漆黑的帽檐一直到眼眶的上缘,不大的小眼中狰狞着洪水猛兽,盯着台上的人。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卢旺达放下手中的酒杯,范了个恍惚,台下有人好意提醒,“对!有人说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来参活?我也问过我自己,干嘛不安享晚年,思来想去,我找到的答案都是一个:有心!为大家谋一份帮助,我有心;为商会谋一份前程,我有心;为家国谋一份隆盛,我有心!心坚志硬,何畏老已?”
“好!”太小掌声欢声雀起。
卢旺达摆摆手,平息了大家的热情,“老有所持,我活了这么久,积累了这么多见识与经验,财富与人脉,我希望可以最大化地惠之于诸公,惠之于商会,惠之于社会啊。若诸公不弃,卢谋愿效犬马之力!”说着,卢旺达提起拐杖,拱手作揖,良久才正身回到交椅之上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