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瑶清才缓缓回了些许的神。
正是心下正松怔之际,不想那李云辞蓦得背脊渐僵。
贺瑶清不明所以,只当是她将他的衣襟抓得太紧,教他不便策马,可现下正在马上,让松手是万万不敢,只得微微抬头兀自寻着松软之地再抓好,想了想又怕这般抓着不稳,便索性将另一只手探至李云辞身前,一双手堪堪能握在一起,而后便又趴伏在他背脊之上坐好,再不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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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辞先头让她“莫怕”,只他自己知晓,那时他心下有多慌乱胆颤,吐出的字眼一个个都在发颤。
在初初握住贺瑶清手之时,那提着的心才终教放了一放。
她可真是轻,不过一提之重,至她坐在他身后,李云辞才想起,自除夕那夜的唐突,他二人已然许久不曾挨得这般近过。
现下天渐暖,穿衣不似年下那般多。
原是心下不定神思恍惚,却蓦然教他察觉出身后紧紧贴在他背脊之处的绵软膨隆之感,不过一瞬,便已然明白过来那是何物。
背脊随即一僵,已神思混沌不知该如何应对。
原就是思绪翩浮之际,现下却要妄做那展禽柳下惠。
身后之人想来半点察觉也无,只抬手在他腰际寻着舒适之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