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没表率。”他将葫芦往泉先生跟前一放:“回敬。”
“……”
“这酒可能下了毒,也可能没有。也许我只是故弄玄虚。要不要试一把?”
“……”
同样的,选择没有意义。不管瓷葫芦里是什么,泉先生都不会喝的。
他不喝,秦翎墨同样也不会。就在泉先生想说什么时,宰相大人突然端起其中一只绿玉酒杯,手指微动,有什么东西丢了进去,荡起微涟。
泉先生耳聪目明,当然看得清楚。“秦相这是何意?”
“我胆怕事,又总有人想暗杀我。自然是谨慎行事,贤弟莫怪啊!”秦翎墨叫“弟弟”叫得顺口,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
泉先生搭在桌上的手紧握,刹那间起了杀意。只是如初春的薄雪,还未积深就已经融化。
绿玉酒杯里的清澈酒液开始变色,初时发蓝逐渐泛黑,到最后已经浓烈得好似子夜初刻。
秦翎墨瞟了泉先生一眼,转手将酒泼在地上。
“弟弟不厚道啊!酒里加了料就不好了。这试酒石贵重,贤弟要如何赔偿啊?”
泉先生蓦地抬眸,乍然而现的怒煞终于将勉力维持的假象撕裂。他猛地一拍桌面,绿玉酒杯刹间化作无数飞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