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着脖子与那老婆子对骂。
陆季言倒也没制止,歪着脑袋听她们掐架互骂,还将揣在怀里的泥罐掏出来,时不时逗弄养在里面的蝈蝈。
这倒是挺惬意,就差来杯茶润润嗓子,还能整两句平戏唱唱。
“桃花艳,梨花浓,杏花茂盛,扑人面的杨花飞满城。夏季里端阳五月天,火红的石榴白玉簪~”
寡妇跟老婆子都一愣,双双回头望着自娱自乐地陆季言,后者双手搭在膝盖上,还轻敲着节拍。见两双眼睛瞅过来,陆季言还抬手示意继续,别气。
那俩娘们儿对望一眼,甚是尴尬。
不骂吧,都嚷嚷到这地步了咋还可能相逢一笑泯恩仇?骂吧,官大人又斗蝈蝈又唱曲儿,玩得挺乐呵,这氛围也不对啊!
胡滢也是新鲜,这两天她已经听说新上任的宰相有三大爱好:饼干,蝈蝈,唱平戏。
与秦翎墨是完全不同的路数。
片刻,随从回来,这次带着东城里正过来。
“的给相爷您磕头了!”
“起来吧!我有话问。”陆季言指了指寡妇:“这是不是你管辖里的香玉?”
里正打量了两眼,立即点头:“正是,正是,就是香玉,前年她家男人刚死,又做起那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