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起身,想着在院里转转。跨出门去,弟弟坐在台阶上,望着夜色下灰蒙蒙的院落。
树影婆娑,连土狗都悄无声息。
弟弟正想事出神,目光无意中一扫,正看到柴房的门扉开了一条缝隙。
他记得之前是关严的,难道是记错了?家中散养着笨鸡,万一钻进去搅扰了亡姐的安宁就糟了。
想到此处,他起身走到柴房前。只见敞开的缝隙差不多三指宽,隐约望见白乎乎一片。
弟弟到底年纪,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只是纳闷柴房里并没有挂白门帘,怎么会露出一条白影来?
等到他走得更近一些时,突然就想起来自己给死去的姐姐裹了条白床单。
难道说是……
他心中一颤,脚步戛然而止。
眼前的门扉无声地慢慢敞开,白床单缓缓松开,露出死灰色的女子尸体。在淡淡月色下泛起惨白的光晕。她脚步一迈,跨出了柴房。
“姐,阿姐……”弟弟浑身哆嗦,既害怕又期盼:“你没死吗?”
阿珍站住不动了,她垂着头,下巴几乎贴在胸脯上。腹部完全隆起,似有七八个月身孕的产妇。
月色下,那层肚皮薄得像要马上撑破,有什么东西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