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没去吃羊汤,在旁边的广式早茶喝了些粥。彭程掏出兜里所有的钱,付了账,他八成是特意来晒钱的,连刚刚在上铺装进兜里的硬币也一并掏了出来,付了账便都推到贝贝的眼前。
肆佰叁拾多块。贝贝想了想拿了一张百元的钞票,又要把剩下的钱推回去,却被彭程一把按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一百块就够了,剩下的你买点日用品,还得抽烟呢!”贝贝更使劲的把钱朝彭程推了过去,皱巴巴的旧币油腻腻的桌面上,钱滑过桌面的位置上,划出了条新鲜的道子。
“媳妇儿,我用不了这么多的钱。”彭程果真是推不过了,他拿起剩下的三张一百元,又拿过贝贝的包,把钱塞了进去。“我不用买太多东西,有这三十就够了。”说着他又把那三十拿了起来,硬币在理石的桌面上滑得很,好半天也抠不起来。
贝贝看着他,想了想便也不多推脱了。彭程脸上那一言难尽的表情,让她有点疑惑,她想不出那是为什么,但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便又说:“媳妇儿,你别担心我,我还能有钱。”
——
还能有钱。
一句意味深长的预测,他说他还能有钱。贝贝的眼神儿突然的没了焦点,之后又了然的一低眸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