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趁手,遂嘴角扯起弧度。
刀尖冰冷,稍一用力,刘波的耳后,便生出割痕一道。血水涌出,齐宇切割得轻而易举。
少年的耳朵,就像是用很差的针线缝合的玩偶的一部分,半是脱线,半是黏连。就这么连带着血肉耷拉着。
小刀慢慢前进,只差个最后几厘米。锋面初次吸食热血,贪婪地,不知餍足地,大口啜饮着汩汩涌出的液体。
少年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慢慢流逝,他身子麻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皮肤在愈渐得冰凉,凉彻肺腑。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
齐宇割下了他的耳朵后,又拿起了一把锯齿规律排列着的锯子。那黄色的塑料手柄,和一片又长又宽的刀片组装在一起。组装成了一个食人骨血的猛兽。
头上的伤痕处,不知道谁在那里,沾上一点膏药,涂抹开来。冰冰凉的膏体,一碰到滚烫燃烧着的疮面,便直接沸腾了,蒸发于虚无。
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口,怎么可能在普通又廉价膏药的作用下,渐行愈合。
膏药涂抹后,刘波左眼眯缝着,迷迷糊糊中,看见有个人拿着一卷绷带靠近。他在刘波的头部,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没有经过处理的伤口,不断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