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水来。
洁白的绷带,立马就被染红。
一卷绷带缠绕殆尽,做这件事的人坏心眼地在刘波的脸上留了段空白。刘波的左眼没有被掩盖,还是能看见自己逐渐分裂的身体,和那在空中绽放的血花。
锯子声咔嚓咔嚓。
齐宇拿着锯子一来一往,正在卸下少年的一腿一臂。他的头套上,皮大褂上,手套上……尽是血水。
“呼——”男人吐出一口气,直了直长久弯曲的身子,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骨头太硬了,”齐宇感叹,“锯得我好累!”
鑫子接过了锯子,他们换了个人。
整个房间已经被红色染透了,像是沐浴在血河中,放眼望去,皆是“红”。连头顶的莲花灯,也沾带着一片血水。“红色”滴答滴答,又落回少年的身体。谱写着“尘归尘,土归土”的可笑意境。
手臂断了。
然后,一条腿也被卸下了。
刘波嘴皮动了下,他只看见眼睛正前方的电脑屏幕和摄像机也被弄污了。
从他身上切割下来的一部分,被随意地丢在台子上的一角。
齐宇从袋子里掏出四个罐子,两个小的罐子,两个大的罐子。然后,他又把地上整齐摆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