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做的灯瓶加了个半满。
借着灯光,将晾在门口的草鞋拿过来,指尖还泛着潮湿,山上回来洗刷后还没干,看了看蒲草多处磨断后变得松散的鞋帮。
姜言柳眉轻皱,凤眸尾处一挑,环视屋内一圈,没找到半根蒲草,只寻到一截制袖弩剩下的竹节。
菜刀剥开,削细,灯火上燎过,穿入松散的草鞋,编织固定。
脚踝处缝上细棉布,不磨脚。
根基已伤,虽已加固,却也穿不了几日。
在这几天内,山中,她要找找看有无旧年没采的蒲草,芦花,编制几双应急。
山中行走,最好的应是鹿皮靴子,看来要打一头了,正好她也想尝一尝鹿肉的鲜香。
草鞋放在炉火旁,只等一夜过去,湿气全消。
姜言拎起炉上坐着的水壶,给自己冲了杯藕粉糊糊,浸凉的春夜,姜言喝得鼻尖冒了汗,苍白的面颊上泛起了朝红。
漱过口,给炕洞里又添了些柴,收了针线篓炕桌,铺了被褥,换了套素白棉质寝衣。
出于前世习惯,刚能下床,她就借着供经的名头,将庵堂各堂各殿里外粗略地的采了点,做到了安危有数。
另两人还没回来,屋门没扛她就直接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