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桌上一盏煤油灯,灯油快干了,只剩下青荧荧的一点微光。
姜言揉了揉肩颈,挽了个线结,将手里的针线收尾。
山中活动,僧袍穿着多有不便。棉裤衬裤姜言不缺,以往穿在僧袍内,如今效仿山下的妇人,直接穿在外面即可。
就是短襟上衣,原身只有一套棉一套单。
单罩在棉外,穿了几日。
山中穿梭采药,衣服本就易脏易挂坏。
姜言又要试练精神印记,因为不熟悉,稍有不甚,便会失控。
一天之中,身上的衣服总是湿了干,干了湿,泛出一股陈年梅菜干的咸味。
一件僧棉袍,两件僧单袍,中间剪开。姜言修改缝补,出了短襟棉袄一件,棉坎肩一件,罩衣三件。
衣服叠好,放在炕头,望了眼同屋的两个铺位,空荡无人。
慧聪慧明还没回来,不知是在百草堂整理她白天和利师姐采摘的药草,还是在讲经堂诵经抄经,亦或是躲在哪个角落房间与师姐们聊天玩耍……
青荧荧的灯光闪了闪,似灭欲灭,诸多念头在脑中不过是一闪而过。
姜言便转移了注意,趿鞋下炕,取出煤油瓶,煤油只剩下个瓶底,姜言倒控的一滴不剩,也只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