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在奚兆烨的肩头昏睡了过去。
想着她日常还要喝药,奚家兄弟并没有带她回奚家庄。
姜言醒来,望着房梁上的竹杆青瓦,及炕外的青布缦帐,一时有些茫然,这是哪里?
不知是什么时辰,一旁的炕桌上,罩着透明玻璃的煤油灯灼灼地燃烧着,照出一室光晕。
姜言掀被坐起,下炕穿鞋,撩起青布帐,对面的窗格上映着一轮春月。
“你醒了!”
听出她的声音,姜言有股尘埃落定之感。
转头望去,了秋从地上的蒲团上坐起,暗色从她身上褪去,面容在灯下清晰起来。
“阿弥陀佛!师傅!”姜言刚醒来,嗓音透着干渴的暗哑。
“嗯!”了秋捻着指尖的佛珠点头,“慧利说你晚上还要喝药。戌时末(晚上9点),各院落锁,拿药不便。
不知你几时醒来,我便让她将你带来了百草堂。需要用什么药,你也方便。
就是不知,你这药是谁你给配的?用的是镇上的哪位大夫?”
对上了秋落在脸上带着审视的目光,姜言瑟缩了下,嗫嚅道“弟子……夜间偶有咳意,不敢频繁劳烦师傅,便按师傅给的药典自寻了些荆芥,防风、牛蒡子、白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