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衣。
“今日师父师兄都不在庵。不免逃下山去,倘有机缘,亦未可知。有理吓,有理。”
听到程小楼这一句念白,杨威叼着雪茄一排大腿兴奋自语道:“我就说嘛,那小尼姑思 凡思 到这种程度,不偷偷跑下山去找汉子才怪!”
果然,他话音刚落就听戏中的小尼姑色空继续唱道:“奴把袈裟扯破,埋了藏经,弃了木鱼,丢了铙钹。学不得罗刹女去降魔,学不得南海水月观音座。夜深沉,独自卧;起来时,独自坐。有谁人孤凄似我?似这等削发缘何?恨只恨说谎的僧和俗,哪里有天下园林树木佛?哪里有枝枝叶叶光明佛?哪里有江湖两岸流沙佛?哪里有八万四千弥陀佛?从今去把钟楼佛殿远离却,下山去寻一个年少哥哥,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弥陀般若波罗!”
“好了,且喜被我逃下山来了!”
“但愿生下一个小孩儿,却不道是快活煞了我!”
其实这最后一段的唱词程小楼内心深处是稍稍有些不喜的,要不是时间太紧,或许他真会改一改。
比如那句一心不愿成佛,只想去山下找一个小哥哥,任他打骂说笑,都甘之如饴。
在程小楼看来,这一段的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