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泪来。
此刻,她便再顾不得其他,紧走几步扑上去,不避脏不顾臭地抱了洪衍武,一口一个“儿子,你受苦了!”
可等她再想好好看看洪衍武的脸,再仔细嘘寒问暖一番地时候,歪躺着的洪禄承又咳嗽着说话了,只是一句,便又让她激动的心情沉了下去。
“吭,吭……蕴琳,你把老三带出去说话吧……吭……我现在不想再看他。怎么回事,老大会告诉你……”
片刻后,除洪禄承以外的洪家人都从偏屋去了堂屋。
尽管堂屋的炉子也烧起了旺火,可没人感到温暖,所有人都觉得屋里的气氛简直比屋外还寒冷。
这是一场家庭内部的批判会,挨批者是洪衍武。他垂手而立,一副自知有罪,毕恭毕敬的样子,就像过去一样,这样的训导在洪家已经经历得太多了。
而主要发言人,自是洪衍争无疑,他坐在凳子上,把他所知的一切都跟王蕴琳仔细描述了一遍。
接下来则是洪衍茹替洪衍武分解求情,因为在她看来,事情都是由她而起,实在不能全怪在想护着她的哥哥的头上。
不过,显然洪衍争却不是这么看。他认为洪衍武是本性难移,狗改不了****,根本就是惹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