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爹,你说什么……粥?什么林?”
老爷子不免叹了口气。
“嗨,我跟你说不清,说白了吧,庆儿的怪病或许只有京城的寿敬方能治。可惜寿家早被抄了,下落不知啊……”
陕西延长县,刘家河人民公社瓠粱沟。
那两间土窑的知青点里,几乎已经人去一空。唯独只剩下两个来自京城的女知青,没能回家过节。
她们一个是福儒里观音院西院,老水家的大闺女水清,一个是她中学的同班同学,染病在身的冉丽影。
土窑外,烈烈寒风不停劲儿地刮着。屋内,豆大的一盏油灯下,水清扶着倒卧的冉丽影给她喂着姜糖水。
想起怀里的这个女孩以前美丽的容颜,再对比现在她憔悴得跟“人灯儿”似的模样。(土语,形容人极瘦的样子。)水清的心里既忧虑又担心。
是的,发烧中的冉丽影,脸上已经没有一点儿水灵劲儿,惨白如纸的脸上,只有那双大眼还依然动人。
一朵鲜花这么迅速地萎谢,真让人感到吃惊。看着她苦哈哈的样儿,也实在让人心里窄得慌。
而最让人忧虑的,是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不足三个月的小生命,并且那沉睡中的小婴儿,还是一个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