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师父,咱今儿换个样儿行不?我这两天刷牙都是猪大肠和蒜味儿,我这肚子也有点受不了。老觉得不舒坦,克化不了似的。”
这话登时让“大眼灯”和“二头”面面相觑,都是一阵心酸。
“二头”就说,“兄弟啊,哥哥对不住你,委屈你了!今儿再忍一闸,只要咱们下了货,明儿说什么哥哥也请你去‘白魁老号’吃顿烧羊肉去。”
“大眼灯”想了想也说,“都怪我,头两天好不容易下了点儿‘叶子’,我还闹了肝病。结果都让我看病用光了!要不今儿这样吧,我就不吃了。反正我也没胃口,给你三毛钱,你去找个饭馆要个肉菜吃米饭吧。”
可这么一说,“滚子”也跟着脸红了,赶紧改口。
“我不是那意思 。哪儿有饿着师父,徒弟自己吃饱的道理?我就是说……就是说,我一会儿干脆就买俩火烧吃得了。就不吃那些杂碎了,这样还能省出个底儿钱……”
话说到这份儿上,三个难兄难弟感动之余,也都没话了。
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当贼当到这份儿上,再多说半句自己都觉得臊的慌。
于是几个人都暗自叹了口气,就又进了每天必到的“卤煮店”。
还别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