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笃连忙哄她。
“这小倌,大惊小怪的,来外面谈。”陈大康笑着说,起身走到屋外,点上一根白利群,悠然抽了一大口。
跟出来的陈笃郁闷地说:“爸,我看您好像一点也不兴奋啊。”
“反正现在你说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我也有心理准备了。”陈大康吐了个烟圈,欣赏地看着儿子,“你真的是个大人了,爸爸很欣慰,比74年被村里选进耕读小学当代课老师那会还高兴。”
1974年,是陈大康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年。
那年元旦刚过,初一学历的陈大康在外镇建筑工地上当小工拎灰砂桶,时任村支书顶着寒风骑了十几公里路,把他叫回去担任刚刚恢复教学的耕读小学的代课老师。
也是在担任代课老师后不久,刚刚20岁的于金凤怀揣着户口本和介绍信,一个人从太湖对岸跑过来,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两人是在73年太湖清淤大会战时认识的。
那年年末,长子出生,陈大康翻阅家传的一本《礼记》,找到了“博学之,审问之,慎思 之,明辨之,笃行之”这段,起名为笃之,后来正式落户口时,觉得笃之听上去有些封建色彩,便改成了单名。
夜幕初降,还带着一丝燥热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