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仿佛不认识白易行了一般,上下左右认认真真得打量了他好几遍之后才乜斜着眼道:“说吧。”
白易行道:“那便先从几个猜想开始。松桧峰就不说,为什么要骂人?”
黄巢被噎得几乎就要一个巴掌扇在白易行脸上,口中不断嘟囔着“制怒,制怒”终究还是忍住没有动手,悻悻道:“寡人与你这般大时,也是一样的侠肝义胆,一腔热血,只觉得世间万物无外乎一个理字和一个义字,直至历尽沧桑,由盛入衰,背叛了别人,也被别人背叛之后才逐渐明白,这个世道并不是非黑即白,除了那些真正的道德君子与穷凶极恶之徒以外,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归根结底,其实都还是为了活着。”
“所以寡人这才一遍遍明说暗示,双管齐下得跟你说什么是道,什么是天道,什么又是人道,无他,只是借着与你说话的功夫,跟三百年前的自己讲一讲道理。”
白易行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
一声悠长号角响起,东京汴梁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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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北渭城西门也缓缓洞开,一个黄布缠头,一身青衣小二打扮的年轻人背着不大的包裹一步三摇得走出城门。
小二边走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