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殷立的手背,两眼犯痴,秋波荡漾。
殷立身往后仰,悚道:“太后,你干嘛这样看我?”
“哦,见你如见故人,一时感怀而已。”
董太后慌张的收敛目光,偏头摸脸,等收拾好形色,转头又笑,把殷立招到亭椅上坐下,说道:“你这模样儿,跟你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那日在兵部衙门,哀家看到你都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你爹回来了呢,要不是你官司缠身,当时哀家就拉你进宫了。”
殷立笑道:“是啊,那天得亏太后相护,我才能脱罪呢。”
“难得你明白哀家的心意。”董太后拍拍殷立的肩膀,起身抓了一把鱼食,投往水面:“其实哀家护你是应该的,殷室是先帝册封,与其他侯国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可是一千年来,殷室备受欺凌,九国私下里无不是贬黜殷室,他们这么做岂不等于违逆先帝,哀家受不得他们倚强凌弱,这才出面帮你。只不过,帮你之后,哀家发觉好像做错了,齐人不服,恐为你埋下祸根,哪知你一场哭丧就把隐患哭于无形,你可真了不起。”
殷立干笑道:“哭丧这事您也知道了。”
董太后眯上眼睛,呵笑:“殷地世子去哭齐国大司农的丧,这丧该如何哭才能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