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稚色刚退的脸很是阴沉了一会儿,随即,嘴角就勾了勾。
只沉吟了几息功夫,他就吩咐白先生道:“不打紧的,你先回去安顿店铺里的人,照常做生意即可。明日那位田管事去了,你只管迎进去说话,要是能让他闹起来就更好了,我随后便到。”
白先生忙起身致谢,并说道:“邵爷记着些时辰,若去的太早,您还得等那位田管事,白白耽误了您的时间。”
……主要是怕您去的早了,把那田管事吓跑,四姑奶奶的热闹可就没得瞧了。
白先生这里纯属白担心,第二天,夏宴清早早就报备了姜夫人,要去窑场看看。
自从琉璃裸石赚了钱,除了把收入一半交给姜夫人做家用,剩余的,她拿出不少,开始烧制玻璃,也经常乘车去窑场查看琉璃烧制情况。
姜夫人心疼她在府里憋闷,只要把外出的事情安顿好,便能答应。
今日也是,姜夫人早早就过来,把她出行的衣裙首饰和帷帽检查得妥妥当当。
午饭之后小憩片刻,未时末,夏宴清就乘车出府,前往清韵斋所在大街。
夏宴清是来看热闹的,戴着帷帽不但看不清楚,还惹眼。
她在马车里把皮斗篷换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