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懂,可我们女人的事你们男人难道懂吗?殿下如今孕足八月,正是万事都要小心的时候,我们路上已经是紧赶慢赶地赶,殿下为了不误了时辰起初还骑了马,实在是害喜得厉害才下车屈尊在迎宾馆歇息了一会儿。本来想让太医来的,可恰逢太医们都被唤入来仪宫了,殿下没办法才又出了迎宾馆,要不然至于哪儿能大半夜的在这里与你费这口舌?”
陆文骠见那宫女伶牙俐齿,刚开口说了个:“我……”立刻又被那宫女劈了话头,直指过来。
“你们男人不生孩子哪里知道这里的痛,却只在这里仗着奉旨说着风凉话。民间女子有孕半夜不适尚能找人去寻大夫,殿下今夜已痛了三次,次次痛得绞心摧肺,却连个太医都寻不见,殿下千金之躯竟被你逼得不如个寻常百姓!你口称陛下有旨不假,可陛下下旨之日难道知道今日殿下会在城门口痛得求医不能求入不得吗?陛下如今本就圣情不怿,倘若殿下身上再添什么病症,明日你去上抚星台吗?”
那宫女薄唇两片,出言肆无忌惮,实是以下犯上不合规矩,然而朱芷凌既无力也无意去拦她,任由她口无遮拦地骂陆文骠,直把陆文骠这个正二品的武官骂得一头狗血。其实宫女自己心里也清楚分寸,只是护主心切,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