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太太面前,颤声问道“阿娘,三哥、三哥在哪?他怎么了?”
蒋太太拉着她的手,温声道“你三哥的眼睛,今晨突然看不见东西,这会儿正在里头诊治。”
虽是这么说着,蒋太太神色,仍难掩焦急。
沈姝闻言,捏紧帕子,站在蒋太太身旁,也“焦急”的不时朝卧房张望。
因着蒋太太惦记儿子的缘故,她就坐在离卧房门口最近的榻几上。
沈姝站在她身边,轻轻松松便将对面诸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大伯母赵氏素来胆子最小,此刻她就坐在娘亲对面不远处,一张脸蜡黄枯瘦,起着干皮的嘴唇,无声念着经文,手里颤颤滚着佛珠,不时看向卧房,眉眼间俱是揪心的关切。
三婶王氏站在窗边,穿一件鸦青色的对襟春衫,手指无意识揪着素锦帕子,抿唇望着大太太手里的佛珠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四婶安氏,独自一人坐在正中两排折背椅的最下首,眉头紧锁。
她眉心原本三道香灰印记,已变成了两道,一双眼睛透着些许焦灼,时不时看向对面的四叔沈淮。
而沈淮,始终半垂眼眸,清瘦脸上满是风霜之色,似是刚从军营里回来,虽未穿兵服,却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