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装,衣角还有些泥渍。
在他旁边,坐着三叔沈源,因素日打理家里庶务,沈源相比起沈冲和沈淮,气质更显温和圆润。
也只有他,跟没事儿人似得,拿着茶盏,时不时呷口茶,还温言劝慰父亲“兴许就是上次余毒未清,抱石是习武之人,身子一向硬朗,等大夫施针驱了余毒,定会没事,二哥莫要担心。”
沈冲脸上的络腮胡,恰到好处掩盖了他的神色。
他叹口气道“俺也觉得没事,你二嫂偏让俺去把医公请来,这不,竟还把你们都给惊动了,真是小题大做。”
沈冲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屋里实在太过安静,他的话被在场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诸人脸色各异。
“医公?!”沈源诧异问道“你说这会儿在里头给抱石看病的,是那位云疆深谷里,从不出谷的医公?!”
沈冲点点头,做个噤声的手势。
沈源见状,赶紧把茶盏往桌上一放,似抑制不住激动的站起身,不停往帘子里张望。
不止他,就连沈姝,听见这话,心中都难掩愕然。
阿爹和阿娘果然留有后手。
这个医公,可是那日阿娘不曾对他们兄妹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