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她脑海里还掠过以前和燕绥即将发生某些狗血的事的时候自己做过的事。
然而换了个人,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转瞬之间便想好了步骤——微笑,后退,说一声今天天气真好好困了晚安。
习惯性的微笑刚展开一半。
身后一声咳嗽。
唐羡之动作一顿,文臻那个笑容便发自内心的甜美了。
她甜美地回头打招呼,“祖母!”
闻老太太站在舷梯口,拄着拐杖,面无表情,道:“是不是快要下雨了,我这把老骨头酸痛得很。”
明月亮星之下,文臻笑吟吟道:“我去给您按摩!”
原以为素来八面玲珑的唐羡之一定会非常自然地说好,那么今晚这有点暧昧的氛围就会立即被冲破,然而她没有听见唐羡之的声音,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却见船头之下,背光而立的他面容不清,唯眼眸幽黑,似藏了一整座波涛暗涌的海。
她有些怅然,有些心惊,也有些自己都说不明白的无奈,然而此时回头便是错误,有些东西不能给出就不可含糊,一点犹豫都将成为暗示。
她故意将脚步踏重,好掩饰这一刻令人尴尬的沉默,直到她扶着闻老太太上了舷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