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羡之也一直没有动静。
闻老太太侧耳听着,忽然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手。
略显粗糙青筋密布的苍老的手落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她被那点磨砺的触感惊醒,听得黑暗里老太太幽幽道:“着实是位好男儿。性子其实也适合你。可惜千适合万适合,总越不过一个情字。”
文臻呵呵一声,并不想辩驳这个“情”字到底着落在谁身上。
反正连老太太都看出来了,唐羡之那个水晶心肝,不可能不明白。
虽然残忍了一点,但是欺骗才更残忍吧?
做一对利益婚姻里相敬如宾的夫妻,其实也是福气呢。
老太太声音困倦,她便问:“祖母不是睡了,怎么又起来了?”
还那么巧一个人摸到甲板上?
“是睡了,然后被恶客弄醒了。”闻老太太没好气地道,“弄醒我还不算完,一颗石头一颗石头地给我引路。我倒要瞧瞧,是哪来的野猫,生怕被人叼了自己看中的老鼠去。”
文老鼠:“……”
牛逼了啊,会曲线救国了啊。
瞧这作风,并不像燕绥本人的风格,八成是哪个负责“保护”她的德容言工吧。
生怕她被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