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
刚一会,她就反过味来:不对,木排是被人推下水的,蒲牢河的水是流动着的,木排下头肯定有人,不然木排不会停在水面上不动。
她扔下缰绳,往河岸上跑过去。
河水里,她爹正在跟两个人搏斗,好在有一个人看着似乎不精通水性,扒着木排不太敢撒手。
可是她爹也不是十分精通水性,平日只会个狗刨,不是另外那个精通水性的人的对手。
被那人按在水里没有还手之力。
袁明珠倒是会泅水,但是看看自己的短手短脚,估计下去也是送菜的料。
她往村子的方向张望了望,希冀着能来一个帮手。
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求,河岸不远处还真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看着身形是樊嬷嬷。
袁明珠大声喊着往她的方向跑去。
樊婆子回身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是她,厌恶的回头接着走开了。
人什么情况下会更绝望?不是看不到希望的时候,而是看到了生机又被断绝生机。
袁明珠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即使是前世的被捆了手脚塞进马车的时候,即使是被一箭穿心生命流逝的时候,都没有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