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耐心地替李瀍按着肩颈,“二哥都没办法的事儿,我们还能怎样?”
李瀍想了想,“如此看来若无翻天覆地的手段,不将上下彻底地革除一番,李唐江山真是要走到末路了,唉,我当初就说需得有脱胎换骨的勇气与振聋发聩的毅决,然二郎还是太偏于儒雅跟文弱了。”
李瀍拉了湄遥的手,“行啦,我舒服多了,来,你在我身旁陪我坐一会儿,每次心情不好,与你说说话,就会舒缓许多,这些年,若无你在身侧陪伴,真不知道怎么捱的过来。”
湄遥便转到李瀍旁边,挨着李瀍坐下,“其实我们不仅比二哥好过,更是比李德裕好过多了,只不过是日日混着俸禄虚衔,恍惚一岁又一岁,说得好听点,叫衣食无忧饱暖以终岁,说得不好听,混吃等死,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呵。”李瀍笑了笑,“在长安待得太久了,待得越久,越是闷得难受。”
“是不是又想起了我们的江南之行?”湄遥问道。
“想想而已。”李瀍道:“浑噩度日,去哪里怕都是一样……”
“我觉着,万一李德裕拜相落空,五郎你还是要好生劝劝他,这次不行,以后说不定仍有机会呢?”
“怎么劝?”李瀍悠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