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性出类拔萃的人才,譬如李绅、沈师传一类,无论才干还是人品,在朝在地方均是口碑上佳,被公认是宰相的热门人选。
甚至包括于宋申锡谋逆案中,敢带头跪玉阶,替宋申锡鸣冤叫屈,不顾自身官职卑微的韦温和王质之流,哪怕韦温与牛僧孺还颇有交情,然李德裕看中的,偏是坚正中立、清廉方雅、为政有声等等品性,因而用人不疑。
不过李德裕虽全心竭力于朝政的改革与人才的启用,可回到长安,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很多时候,一件事物,当目光只看到一面时,往往会忽略掉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基本常识,何况大唐朝局走到今天的地步,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在西川的时,李德裕被满腔的愤怒蒙蔽了双眼,他怨只怨李闵宗、牛僧孺一党,为了私怨及个人利益,置国家大利于不顾,然他忽略掉了,或者说深受的儒家教育,让他有意识地回避了朝局不振最大的弊端,不正在于那个权利中心的人么?
稍稍回顾一下文宗之前,大唐历史上的十三位皇帝,相隔最近不过十余年的宪宗就是个鲜明的对比,没有对比未可知优劣,相比于自己的皇祖,李昂实在不算得一介明君。
可惜李德裕此时犹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