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问题的根由,他只觉得,即使回到长安,回到了权利中心,并且拥有了南衙最大的权利,他也好像束手束脚,满心的胸怀抱负依然难以施展开。
好在,朝局算是基本稳定下来,不喜欢聚众饮酒作乐的李德裕想到了眼前的境况虽满怀郁闷,不甚令人满意,可他该是时候去兑现一个很久以前的承诺了,为了这个承诺,他愿意破例,或者说,为了那个人,他就当破费一次吧。
李德裕难得的挑了一家上好的酒楼,派人去十六宅送了请帖。
李瀍如约而来,三人在酒楼相见,彼此竟良久无语。
不像大和三年之聚,那个时候虽风霜摧面,他们还有久别之后的热切,如今面对面看见的,都是对方变得冰冷与坚硬的心。
李德裕一言不发,只向酒桌处作了个有请的手势。
李瀍苦笑:“说好的,该是我请,怎变成了李大人相请了?”
饶是如此说着,李瀍还是在李德裕的陪同下,坐到了酒席上。
“今儿的菜如此丰盛,让李大人破费了!”湄遥想缓和气氛,努力说笑道。
李德裕还是不言语,提了酒壶就给李瀍和湄遥斟酒,最后是自己。
落座后,李德裕才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