瀍转头问他道:“我不介意陪你喝个痛快,其实你不摆上这么一桌,你随时来找我,我也能陪你喝个痛快,然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你回长安半年了,现在才来找我?”
一句话说得李德裕沉了脸,他道:“王爷现在不理朝务,连朝也不上了吗?”
又道:“王爷上不上朝,其实没人介意,上去了也就是个摆摆样子,不上也罢,不过王爷不上朝,连现在的朝局形势也完全不晓了吗?”
李瀍垂下眼帘:“你清楚你现在的话有多令人忌讳。”
李德裕承认:“漳王李凑,满朝文武避之不及。”
沉吟了一下,又道:“然我认为事情应该也不至于到了那般严重的地步,就是因为大家太惶恐了,什么都小心翼翼,多数人为求明哲保身,只当是为官不出错就很好了,还有一些则是依靠攀附、结交权贵,混在仕途以谋求私利者,一方不作为,一方中饱私囊,两者加起来,结果就是导致朝务一片困顿,真正有能力者无法施展拳脚。”
李瀍轻轻牵了下唇角,似是对李德裕的言论不以为然,又或是不甚感兴趣,“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呢,李大人,为何你回长安半年多了,要在此时找本王?”
“王爷稍安勿躁,且听德裕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