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酒,他们又该祝什么?好像他们都没什么可喜可贺的事儿,也都没有怀抱希望的热情。
最后还是湄遥端了酒盅道:“蒙李大人盛情,第一杯酒就由小女子斗胆相敬二位吧!敬我们还能在长安重聚,且这一次,只隔了三年!”
“三年?”李德裕眨了眨眼眸,“是啊,只隔了三年,怎么会觉得相隔已太久太久?”
“尘世催人老!”李瀍依旧淡淡道:“我们,大概都老了!”
李德裕勉强笑了下,“可我们不能敬自己老了吧?还是依王姑娘的,敬这一回只隔了三年,我就又与王爷重聚了。”
一杯酒落肚,又有店伙计端上来热菜。
湄遥蹙眉道:“够了,我们才三人,哪里吃得完这么多?李大人是准备把一年的俸禄都搭上,然后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吗?”
“无妨。”李德裕道:“我做东,二位就由着我尽兴一回吧,放心,这一桌还不至全家喝西北风呢。”
“由他吧!”李瀍对湄遥道:“他其实只是想找个能陪他痛快喝酒的人,又怕我像在润州时那般嫌弃他,所以忍痛大出血了一把。”
“王爷说哪儿的话,我……”
李德裕尚未辩解完,话便被李瀍打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