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赶快把头发梳了,毕竟披头散发的过去也不好看。
“姚家小叔昨儿伤的很严重吗?怎么这么快就没了?”李沁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说是被狼给大腿撕去了一大块肉,都见骨了!本来也用伤药好不容易止住了血,背回来的时候说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了。哪曾想晚上就发起了高烧,还开始说胡话。眼瞧着是不行了,他们就挨家叫人过去帮着守着,你葛大叔出去的时候都过了子时了。唉,哪曾想,这年纪轻轻的——家里还有两个小的,这可让人怎么过呀!”说着,葛大婶就垂下泪来。山里一共就这么十几户人家,关系终归是不错的。姚家忽然发生这么大的事,葛大婶也着实难过。
于斐和李沁也是忧伤,不过能做的,也只是动作再快些,赶快过去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
喇叭吹的这叫“大悲调”,是死人时候专门吹的乐曲,低沉哀婉,在蒙蒙亮的早晨,让人听着不禁潸然泪下。
走过七拐八拐的小路,姚家的大门左边已经用长木杆挑起了“岁头纸”,一共二十七层,一层代表一岁,天一岁、地一岁,代表着逝者只有二十五的年纪。
院子里面架起了两口大锅,正烧着滚滚的热水,姚家大婶在安排着院子里的活计,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