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里里外外忙活着,如非必要,俱都神色严肃、闭口不言。
房门口,姚家爷爷坐在左边的板凳上,一口接着一口抽着他的旱烟袋,眉头紧锁,目光虚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可若仔细看,他的眼角噙着点点混浊的泪水,在鼻子溢出的白烟中若隐若现。
葛大婶本想上去打招呼、安慰两句,可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后,就顿住了脚步,叹息一声,又带着两人往屋里去。
外屋(厨房)地上,正对着房门放着一个用门板支起着搪拍子(临时搭设的简易灵床),姚家小叔身上盖着红布,直盖到肩颈的部位,脸上则盖着一块黄表纸。一动不动,是真的离世了。
搪拍子前面是一个陶盆,陶盆边,姚家小婶披麻戴孝,边掉着眼泪,边往里面一张一张放着黄表纸,炽热的火焰把她本应泛白的脸烤得通红。
搪拍子左边,姚家小叔的两个孩子也都披着孝袍、戴着孝帽,安安静静地跪着,大的女儿在那抹着眼泪,小的儿子则呆愣愣的,有些吓坏的样子。搪拍子右边则是姚家另外几个叔叔的孩子,也都带着孝带子。
葛大婶点了柱香,拜了三拜。于斐则根据葛大婶的叮嘱,拉着李沁,跪在了火盆前面,磕了三个头,又烧了三张纸。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