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疏冷。
可这么平缓无调地念出这一字一句来时,却让人窥见了一个父亲在陪伴孩子成长时,那浓厚到如大山般的爱来。
暗室里。
除了萧厉珏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连铐着左四的手镣,都一动不动。
“啪。”
萧厉珏忽而合上了册子。
低着头的左四一动,镣铐又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他却没有抬头,甚至连反应都没有一个。
萧厉珏看着他,幽深的眼睛,静冷而黑沉。
他忽而转身,将册子放在旁边的小凳上,转头对龙四道,“松了他的手镣,给他一盏灯。”
然后,便走了出去。
龙四看了眼那册子,被放的地方,是整个暗室里唯一没有沾血腥的地儿。
又看了眼像不知从何时,垂挂在柱子上,跟没了活气一样的左四。
转过身,点了根蜡烛,用灯罩子罩上,放在了小凳的不远处,然后松开左四的手镣,走到屋外,锁上了门。
屋外,圆盘的月,清灵又空冷。
明明盛夏,却叫人心头悲凉漫过。
萧厉珏穿过长廊,踏着幽凉的月色走到主殿门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