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正举起玉壶为邀月宫主斟酒,说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百年后不过一把黄土。”
邀月宫主收敛了那花枝乱颤的笑容,面色渐渐冷漠下来,一双眼睛分外的明亮,竟有几分逼视的味道,虽是对坐比肩,却又有居高临下,令人不得不仰视的魔力,那被人瞧破了心思后,睥睨天下的移花宫主又“活”了过来。
“秀才,太聪明了未见得是好事。”邀月宫主淡漠的说道,那语调冷漠,无情,一股摄人魂魄的威仪席卷而来,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动了薄怒。
包文正不住的在心中提醒自己,唯有如此反复催眠自己,才能稍微忽略这股席卷而来的压力:她是个女人,她只是个女人,她只是个蠢女人。
“邀月姑娘,人生在世任你武功再高,皆难逃一死。”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包文正心思急转之下,唯有将邀月宫主从高高在上的移花宫主,拉到普通人的身份角色上来,以人生百年皆难逃一死,促使邀月宫主正视自己仍旧是个“人”。
否则,这对坐畅谈就无法继续下去。
邀月宫主叹息一声,这秀才的眼神清澈一如往昔,分明就把自家当做普通的女子,但被人瞧破了心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