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吝啬,是让学生们知道纸笔不易得。不然,这些寻常人家的子弟性情家教良莠不齐,难免有浪费之举。”当年台湾府的扫盲班最初也是提供纸笔的,没过多久便有浪费的了。他们倒不是不知道纸笔金贵,反倒是因为知道此物不便宜,浪费起来有种快感;还有偷学里纸笔回去的。都是小孩子,先生说他们他们也忍不住。贾琮乃命平素皆以沙盘习字,考试的时候才用纸笔;考得好的可以升入下一年级。“范先生做此义学不是为了沽名钓誉、来日他们中举当官报答你,可对”
“自然。”范诚端正道。
“故而此义学之意在多在泛不在精。”贾环道,“若遇上天赋难得的可另开一处学堂研习四书五经,然此处不过为着寻常子弟些许识得几个字、不当睁眼瞎使的。你屋里头这些炉瓶剑琴悉数得去掉。他们终究只在此处呆数月,来日该农的农、该工的工、该商的商,莫要染上寻常百姓家给不起的爱好。屋子朴而不俗、直而不拙即可。”
范诚连连点头:“赵先生想的周到”心中愈发钦佩,看贾环的眼神又变了。
二人遂商议了半日义学之事,眼看天色将晚,贾环提议去包公祠那小酒楼吃红酥鲫鱼。范诚笑道:“你当真喜欢那个,不如换个别家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