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是自己说了算,多半因为自己得宠——说白了,是母亲平素惯着自己。贾琮说的不错。若非母亲,自己哪里来如今的自在日子。全家在一起的好处便是力能往一处使;而最得好处的却是最得势的那一房,三房却少不得要吃些小亏。若是似荣国府那般分了家,三房自立后必也不弱、堂兄弟俩就变成亲戚了。
他乃坐在炕沿上思前想后;牛大太太暗暗点头,轻轻翻开账册子瞧了起来。
足足有两刻钟的功夫,牛继成可算想明白了,站起身来向他母亲一躬到地:“多谢母亲操劳。”
牛大太太抚了抚他的头道:“我只得你与你哥哥两个儿子,一世也只为了你二人罢了。你那媳妇娶得好,极明白事理,是个能顾全大局的;故此我不曾管她。老大家的糊涂些。既是她娘家不曾教导,我平素时常带在身边管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已吃了亏、也改过了,何必非要置人于死地?你哥哥没什么大本事;打点些家里头的事儿还罢了,想立足前朝怕是不能的。日后我与你老子不在了,还指望你帮衬些他呢。”
牛继成点头:“儿子明白了。”又叹道,“我竟还不如穆氏懂事。”
牛大太太道:“终归是郡王府教导出来的女孩儿,不是蒋家那破落户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