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爹验尸了,独立查案还是头一回,故而聚精会神、全然不顾旁的。饶是陈知府并旁人都对他半信半疑,看其眼神专注也不由得信了他三分。
一时查验完毕,董愚向尸首深深鞠了三个躬,命小子们埋回去。乃转身看了陈知府一眼,撤身走远些。陈知府赶忙跟了上去,并有五六个好奇心重的也跟着。董愚摘下口罩手套等物,深吸了几口气,道:“令郎是个细作。”
陈知府大惊:“胡说!”
董愚道:“他口中本有一颗毒牙,是用来自尽的,现已拔去。寻常线人口中绝无此物。大人不信,现在去看还来得及。”
有个年轻仵作在旁道:“董先生说的是。陈二爷口中委实少了颗牙。”
陈知府急道:“那也未必是毒牙,说不定是歹人逼迫与他、拔下的呢?”
董愚道:“晚生看了卷宗,令郎死前并未遭人严刑拷打。没有谁审讯是只拔一颗牙的。”
陈知府断然道:“太牵强。”
董愚耸肩,接着说:“令郎委实死于袖箭。从伤口来看,射箭之人离令郎极近。”乃取出一个新包袱来包好口罩手套白大褂,“八成是让他们自己人灭的口。”
陈知府怔了怔:“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