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莉雅裹着床单,心慌意乱地丢了金曦剑,噗通跪在腓特烈的血泊里,双手哆嗦着不敢碰腓特烈,心疼地打量他腹部的伤口:皮肤、脂肪、筋膜和浅层肌肉全被划破,只剩下一层洇红坚韧的腹膜兜着肠子和脏器,在绽开的皮肤下面随着喘息而起伏;肠子自主蠕动时,呼之欲出地往伤口外面冒,不仅触目惊心,而且有一股浓烈的甜臭味扑面而来,跟血腥味厮杀得难解难分。菲莉雅上过战场,拼命骂自己:“冷静点!冷静点!酒精灯,针,消毒的烈酒,纱布!快救救他,菲莉雅快救救他!”泪水打在腓特烈皮肤上时,已经扭头嚷嚷出来:“快去我房间拿针线盒和烛台来!还要烈酒!”
“妈的!”奥托气恨填胸,狠狠摔下剑,飞奔进菲莉雅房间翻针线和烈酒。奥菲莉娅早就慌张地捧出针线盒、烈酒和大碗来,嘤嘤哭着送到菲莉雅身边。
菲莉雅不由分说,将装沙拉的瓷碗放在血泊里,悍然一口咬开烈酒的软瓶塞,不顾长横在脸上,“咕咚咕咚”把烈酒倒进瓷碗里,将针线全丢进烈酒里泡上。
腓特烈居然还能动弹,他喘着气儿抬头,耷拉眼皮看着奥菲莉娅笑道:“你哭什么哭,难道我死了吗?”
奥菲莉娅泪水涟涟地“噗嗤”笑,笑完又咬唇落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