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军医背着沉甸甸的手术箱和医疗包冲上来,指挥担架把腓特烈架回床上放着,低头检查了一遍腓特烈的伤势,紧张兮兮地对奥托兄妹和菲莉雅说:“伤口很宽,消毒难度大,感染概率很高,就算不会继菌血症,感染后的高烧也可能致死。我能给药促进伤口愈合,但是他能不能活下来,很大部分取决于缝合时的无菌处理。”
菲莉雅凝视睡过去的腓特烈,惊讶他居然淡定得能睡着,心里忐忑,憋闷得欲吐未吐,愁闷地捧脸,嘤嘤道:“我消毒用的是烈酒……可是再不消毒缝合,我怕灰尘落进伤口。医生,你毕竟比我强,有什么药材尽管给他用!兽材也行!”
菲莉雅血红的双手紧紧攥住军医的白袍子,乞求地小声嚷:“再珍贵的兽材都可以,没有我买不起的单!只要能消炎杀菌防感染的,都拿来用!”
军医局促地嚷道:“您的急救素养是公认的高,我可不敢……”推辞到一半,听见后半句,顿时妥协说:“好吧好吧,我去兽材黑市看看。新鲜的龙腺或许有杀菌功效。”
他转身离开,菲莉雅还在张皇失措地问:“那看护人员呢?要注意什么?能给他食疗大补吗?”
军医怜悯回头,郑重握住菲莉雅的小手,摇了两下,半天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