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你要怎样偿还呢?五百八十三节怨魂已经无法度,你来做第五百八十四节好不好?”
奥本海默惊恐地看见,门德尔松银行长的脏袍子遮不住他的躯干和四肢,他那佝偻的臀部和一个贵妇人的喉咙缝在一起,贵妇人的臀部也连着一个残缺少年的喉咙——所有的头颅的恐怖地折断,后脑勺贴着背脊,挂在背上晃晃荡荡,滑溜溜的目光一盯住奥本海默,就喷射出残暴的火焰;所有的**都只挂着褴褛血衣,一节一节地尾相连,以人做肢节,连成一条白花花的千足蜈蚣,爬行时,手脚密集得眼花缭乱;蠕动时,美丽的肢体反而阴森诡异。
那些惨烈相连的雪白人体,惊心动魄地舒展四肢,千手万脚地爬进门里来,粗暴地将无数**堆砌给人看。走廊的惨叫已经零星消失,人体蜈蚣的更多枝节争先恐后挤进卧室,抢着注视心胆俱裂的奥本海默。
门德尔松大行长像条优雅的蝰蛇,眨眼到了床前,翘在半空俯瞰奥本海默,他、他夫人、他儿子的三对手脚像蜈蚣的六足,荡漾在半空中摇曳,酷似一条准备捕食的爬行动物:“你睡的床,你用的银器,你喝的香槟,花的都是门德尔松的钱啊……你拿什么偿还呢……”
奥本海默凄厉地呐喊:“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