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悠悠醒来,被清晨的阳光辣到了眼睛。他伸手遮眼皮时,翻个身都滚下沙,噗通摔在地毯上,“唉哟”一声,顿时头痛欲裂,歪在地毯上蠕动。
地毯上传来胃酸和酒精的腥臭味,显然曾经被呕吐物沾湿过,沙却一如既往地幽香干净,估计被用心清理过了。
菲莉雅举着勺子跑出厨房一瞧,看见腓特烈摔在地毯上爬不起来,睁大眼睛惊讶了o.1秒,就弯起美目,噗嗤笑出来,解开围裙,走过来扶他:“叫你喝,醉得死去活来了吧?头还痛吗?”扶他倚在沙上,将水杯挨到他唇边,轻轻倾倒:“喝点儿雪梨汤。”
腓特烈口里嚼着胃酸的渣滓,正难受着,正好一口温热的雪梨汤漱下去,舌苔洗净,转酸为甜,头痛也好了点,感觉像被圣光赐予了重生。他仰头喝光雪梨汤,菲莉雅就起身要走,被腓特烈一把攥住手腕拽回来。
菲莉雅秀一荡,愕然扭头瞧腓特烈,看见这宿醉头疼的酒鬼耷拉着眼皮,迷惘地问:“我昨天……睡在沙上吗?”
“我又没你宿舍的钥匙,只能让你睡沙了啊。怎么,你想跟你妹妹同床啊?”菲莉雅不屑地嗔道,横他一眼:“你都喝到胃出血了,趴在沙上狂吐咖啡,我怕你死掉,才照顾了你一下。”